杨绍政与@垂柳春风gzdyzc网友的对话录

@商界智库:【不争,人生至境!】我们常常被一个“争”字所纷扰,争到最后,原本阔大渺远的尘世,只剩下一颗自私的心了。其实在生活中,可以有无数个不争的理由:心胸开阔一些;得失看轻一些;为别人多考虑一些,哪怕只是少争一点,把看似要紧的东西淡然地放一放,你会发现,人心会一下子变宽,世界会一下子变大。

杨绍政:是的,别人把您爹妈非法谋杀了,您看开点,不争;把您亲姐妹、老婆、女儿强奸了,不争;把您身体和思想强暴了,不争,别人抢夺您的财产,毁坏您的家园,不争。哪管是非,甭管正义,就是不争。好一个与世无争呀。

@垂柳春风gzdyzc:今早同事就提醒我,等你醒悟至少还需5年,如此言语,哈哈。曾经的硕士生导师怪不是被取消,也就不难理解,太可悲!可笑!

杨绍政:您同事的水平真高,难怪社会会如此和谐,就是因为有您同事这样的高人。您同事比孙中山、陈独秀、李大钊、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不知要高多少倍,何况我杨绍政?在你同事眼中,这些伟人一直都不晓得醒悟,智商高,情商低,也难怪当时的政府要追杀他们。

@垂柳春风gzdyzc:回骂你只会弄脏我的灵魂 。

杨绍政:你还有灵魂?有灵魂的话,就路见不平一声吼。要争,而不是不争。只有对不公不义的抗争,才可能争出一个有公平正义的社会。您能真正理解我的言语和观点吗?您现在给我谈话带有情绪,这不好。就事论事,我刚才的话,看似激烈,但道理要深思呀。而且我不是针对你。你怎么说脏了你的灵魂?

@垂柳春风gzdyzc: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都忘了,还好意思为经济理论的人师?!

杨绍政:“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都忘了”?看来你背书都背反了,文化大革命时期,你这可是反对马克思的大罪哟。

@垂柳春风gzdyzc:假如你已进50岁,你几乎会被你如此的言语观点而废,可惜了!

杨绍政:很多中国人为什么就缺理性、逻辑思考问题的能力呢?你同事多大年纪?才学如此之高,在我之上不知要高多少个台阶才可以对我做出我还要修行5年才能悟到他现在的认识水平的评价。也太高看我了。谢谢了。

杨绍政:彭德怀等被打倒为反党集团时,说不定刘少奇主席还在心中暗暗地想,就凭您们这些言语,也难怪会倒霉,看我多聪明,才不会有您们的下场。哪里知道自己日后的下场还会更惨呢?

@垂柳春风gzdyzc:高智商低情商同时又不能顿悟明白的人基本上就是牺牲品。对这类人的点拨我没有义务与兴趣,经不可以轻传,也不可以轻取……

杨绍政:你把你的真经传给你儿子吧。看来我这也是馊主意。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不辨是非、麻木不仁、却自以为聪明、处事游刃有余、少年老成的人了。我的罪过,不好意思,得罪了。

杨绍政与汶未见未汶网友的对话录

汶未见未汶:杨老师,这校方有没有说下理论经济学、上应用经济学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应用经济学是必须拿下而理论经济学可以放弃?贵州大学不要这个应用经济学会怎样?我是学中文的,故而求解惑啊!

经世济民杨绍政:没有理由。即使有理解,也是院领导个人的理由,而不是学院的理由,因为导师、教授不知情,学院也没有决策程序。已经招生6年,怎么可能没有论证就撤销?当时只存在贵大申报应用经济学一级学科,如果申报不成功,下次再争取。据说当时贵大申报应用经济学一级学科硕士点,贵财申报理论经济学一级学科硕士点,省上只有一个名额,贵大争不赢贵财,就只有违反程序,欺骗老师,消灭自己学院的传统学科了。

汶未见未汶:从字面上理解,应用经济学是不是比理论经济学更有“油水”?

经世济民杨绍政:硕士点不是油不油水的问题,关键看学科实力、师资水平和办学质量。一个已经申报成功并招生和建设6年的一级学科硕士点,难道比新申请的专业还差?无论和贵财新申请的理论经济学、还是贵大的应用经济学一级学科硕士点相比,贵大理论经济学一级学科的取消都没有道理,站不住脚。这哪里存在省里学科布局的调整?贵大经济学院院长完全在说谎话,开黄腔。

汶未见未汶:用许小年老师的话,这都是用计划经济的思维搞改革,本质上是政府和官员自以为永远伟光正,而基层和民众永远卑昧蠢,离开他们都会日思夜想。我猜测,应用经济学可能比理论经济学实在,挂着这个名头的院长导师教授可以经常跟老总们推杯换盏,“应用”一番,脸上冒油肚里淌水。不算玩笑的揣测,总之这个事情挺混蛋:校长院长在厅长处长面前挺混蛋的,在教授学生面前也挺混蛋的!

经世济民杨绍政:一针见血,但是估计不完全。有本事的话,他们是根本不可能伤及传统强势的理论经济学一级学科硕士点,同时又成功申报成功应用经济学一级学科硕士点。贵州财经学院不是既保住了以前的应用经济学一级学科硕士点,又新申请成功了理论经济学一级学科硕士点吗?贵大一个全省唯一的“211”大学,怎么建设的,新申报的应用经济学一级学科硕士点连财经学院都竞争不过,却自断手臂,院领导自作主张,无规矩、无程序地废掉自己的传统优势学科,是何居心?

杨绍政:“政治教育有什么用,浪费时间”?

——读张五常教授2012.12.16讲话感想之一

张五常教授在2012年12月16日“第一届凤凰财经峰会”上讲到:“国内的小学,中学,有所谓的政治课,有所谓的思想教育,应该转为文化教育,爱国这回事是不能够勉强的,但是假如你教他们中国的文化,他们会有归属感,他爱不爱没问题。假如一个小孩,以他自己是中国人而对中国的文化感到骄傲,这是多好的事,你教他中国的文化,他出来他可以抓到钱的,你现在给他们的政治教育有什么用,浪费时间,你教他们苏东坡的诗有什么不妥,学学王羲之有什么不妥,一个人有文化,应对起来可以谈几句中国的文化,这个是很大的本钱,两个人来找工作,一个人对中国的文化能够说几句,另外一个一点都不懂,那你选哪一个?所以我认为,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大致上来讲,中国的中小学办的不是那么差,”。

我要告诉张五常教授,政治教育花大量的时间,还是有用的。以我为例。读小学时,我是班上的班长,少先队干部,少先队队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唱得永远不忘。小学时的连环画《董存瑞》、《刘文学的故事》、《刘胡兰》、《飞夺泸定桥》、《巴山游击队》、《红岩》等读物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爱憎分明的种子——爱共产党、要学习视死如归的共产党英雄人物,一定要听党的话,做党的接班人;憎国民党、地主、资本家和帝国主义,恨反对共产党的坏分子和反革命分子。当时看连环画的时候,我会咬牙切齿地在地主、国民党反动派的画像上狠狠地画上大马叉,纸都划破了,恨不得当场打死他们。这样的教育让我幼小的心灵充满了对共产党的爱,对国民党和地富反坏右的仇恨,难道没有用吗?

初中时我以我们全区上千名考生中第一名的成绩被挑选进四川省首批重点中学——巴中中学初中唯一的一个“尖子班”读书。政治课讲的是帝国主义是垂死的、腐朽的、没落的,资本主义的民主、选举是虚假的,慈善博爱平等是伪善的,它们的国家是资产阶级统治无产阶级的工具,广大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历史课初中讲的是,抗日战争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取得了胜利,国民党反动派是投敌、卖国的,是民族的罪人。共产党获胜有三大法宝——武装斗争、统一战线和党的建设。三年过后,我高中时重温初中历史教科书,国民党已经从投敌、卖国和民族的罪人变成了抗战初期在正面战场上的积极抵抗外侮的民族主义力量了。

虽然家里穷得叮当响,但是政治教育培养的我对共产党的热爱和忠诚那是功不可没的。

也正因为如此,在1989年反对官倒、反对腐败的学潮游行中,当有一位带头呼口号的学生喊出“打倒中国共产党”的时候,我恨恨地骂了他,并阻止他再这样呼口号。

正是因为我求学经历中所受到的政治思想教育的刻骨铭心、潜移默化的影响,以至于我到1995年读硕士研究生的时候,当一位毕业分到中国人民建设银行的师兄请我聚餐时讲到“中国人民建设银行”的“人民”二字要取消,当时我表示不理解,也不同意,我的理由是去掉“人民”二字,中国建设银行还是人民的吗?您看政治课对我有没有影响,有没有用?

我的反思历程。读大学时,我阅读了一篇古罗马时期一位政治家的演讲稿。大意是一个社会不能阻断任何一个才学之士为社会贡献才智的机会。当时我就想,这样的想法很好呀,可是为什么地富反坏右的子女就要受到歧视呢?这些子女中的才智之士服务社会的机会不就是被人为剥夺了吗?难道我国的现状还不如几千年的古罗马?

1980年代中期,一个台湾人返乡,他很富裕,临走时给了亲戚一大笔钱的现象改变了我心中台湾人民很可怜的印象。和他们相比,自己、自己的父老乡亲才可怜。难道国民党不反动?

尹家绪的文章让我知道了刘文学被害的时期正处大跃进时期,当时哪里仅仅是地主偷集体的财产,贫下中农也在偷。在农村几乎无人不偷,不偷的很多人饿死了,偷了的,很多人活过来了。看来不是地主凶残,而是求生的欲望强烈呀。“衣食足,知礼仪”的古训不假呀。

慢慢地,我知道了镇压反革命运动中,没有刑法、足够的法官和律师队伍而枪杀了一百万手无寸铁的反革命分子是真实的;有宪法,却将受宪法言论自由条款保护的280万人打倒为右派和右倾分子是真实的;文化大革命砸烂公检法,实行军管是真实的;宪法保护不了国家主席刘少奇是真实的;2005年左右,大陆偷渡到台湾帮别人干农活的人的工资远高于大陆的一个教授是真实的;欧美国家普通民众的工资水平和生活条件远高于中国大陆是真实的。

我还知道了一个商业银行或企业怎么取名与政治无关;蒋经国讲过世上没有永远的执政党;知道了没有被统治者的同意和授权,统治者的治理权没有合法性的道理;更知道了没有体现公平正义的规则和程序约束的政治民主是伪民主,但是以伪民主为借口,霸占东家的权力,妄图永远行专制独裁统治更是反常识、反文明,混淆是非和颠倒黑白的欺骗行为。

要知道,如果我没有读过很多哲学、政治学、法学、经济学、历史学等方面的经典名著,我会有反思吗?我会有今天的认知和思考能力吗?

那如果没有我这样的阅读背景和思考历程,仅仅是接受了政治思想教育潜移默化影响的人们,他们的思想和认知能力难道不是这些政治教育有用的杰作吗?没有政治教育,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永远跟党走、党比他们的爹妈还要亲的民众?没有政治教育,怎么会有那么多毁坏自己同胞的财产——日系车的行为?没有政治教育,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民众认为“国家是一个阶级统治另一个阶级的工具,”而不是政府的治理权没有民众的同意和授权没有合法性呢?

由此看来,张五常教授,政治思想教育不是无用,而是很有用,对培养统治集团的忠诚者、维护统治者的统治很有用的。

关于美国高校体制的对话

——杨绍政教授与自己所教的一名在美国读书的学生的聊天记录

经世济民 9:50:37
您以前就读的美国学校规模有多大?
LHX 9:51:54
3W左右学生吧
挺大
经世济民 9:52:18
学生、教师、职员、管理层级及各层级的领导数量是多少?
LHX 9:52:34
这个真没去好好调查过啊
因为在那个学校待的时间不是太长
经世济民 9:52:53
您是哪个系?
LHX 9:52:57
MBA
经世济民 9:53:26
学生主要是工作后读书的?和国内一样的吗?
LHX 9:54:01
这边可能MBA教育会好点把
嗯,大多有工作经验
我当时没有经验,挺不好的
经世济民 9:54:44
学校有执政党的各级党组织吗?
LHX 9:54:46
政党跟学校是分开的
经世济民 9:55:13
有执政党的团组织吗?
LHX 9:55:15
政党不参与进来
没有团组织啊
经世济民 9:55:42
美国小学有少先队组织吗?
LHX 9:55:57
没啊
经世济民 9:56:06
学校有执政党的党委吗?
LHX 9:56:17
政党在学校里面没看见什么影子
学校跟政治分开啊
经世济民 9:56:48
执政党的党委书记会领导学校的校长吗?
LHX 9:56:52
没有啊
绝对没有啊
经世济民 9:57:29
学校的校长是由执政党的上级党组织任命吗?
LHX 9:57:38
这边学术很自由,言论也很自由,你想怎么说奥巴马不好,骂他,在公共场合也很正常
不是啊
不可能的
学校没有执政党啊
美国这边是多党制,不是一党专政
美国大选我感受了一下
LHX 9:58:42
全民投票啊
经世济民 9:58:54
您们学校的校长很牛,连教授和他见个面都很困难,是不是?
LHX 9:58:56
不可能啊
学生找校长也很方便啊
经世济民 10:00:55
您们学校的院长或者系主任很牛,连教授能不能上课,能不能指导研究生都是院长或者系主任决定吗?
LHX 10:01:19
这边是教授比较牛
教授权利比较大,这边
LHX 10:02:22
教授上什么课,他们由办公室安排,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是研究出来的
这边的制度确实好啊,办事效率很高
经世济民 10:03:06
您们学校如果两位担任院长或者处长的教授公开发表论文雷同率有80%左右被发现或者被举报,会有什么后果?
LHX 10:03:19
不可能雷同啊
学生都不让雷同啊
雷同就完蛋了
学生写的论文要是有一段是雷同的,几句是雷同都要完蛋的
LHX 10:04:19
论文很多这边
一学期要求写很多论文
累死了
还要写好几页
经世济民 10:05:26
您们学校有18节课的一门课吗?有老师18节课只上8节课,考试时全班90%以上学生作弊的情况出现吗?
LHX 10:06:34
作弊没有,大家比较自觉,倒是有老美作弊,中国学生貌似是数学课,其他的没有
这边是quater制
一年三个学期啊
LHX 10:07:34
不到3个月就1个学期
经世济民 10:08:01
您们学校有18节课的一门课吗?
LHX 10:08:07
没有
经世济民 10:08:27
有老师18节课只上8节课吗?
LHX 10:08:33
不可能的
都要上满的
LHX 10:09:43
不过等我明年入学后可以更深刻的感受下,到时说的参考价值比较大
经世济民 10:10:13
您们学校有没有行政人员辱骂、威胁殴打或者直接殴打教授的情况出现?
LHX 10:10:23
这不可能啊
这边有人complaint的话,会严肃处理的
中国的教育管理体制不合理,官僚主义
经世济民 10:12:37
您们学校的一个学院院长敢不敢在导师、教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取消一个包含很多二级学科硕士点的一级学科硕士点的招生权?
LHX 10:15:03
不敢
经世济民 10:15:45
如果做了会怎么样?
LHX 10:15:51
刚下去弄了点吃了
这个不懂啊
经世济民 10:16:20
美国现在什么时候了?
LHX 10:16:31
18:16
经世济民 10:17:09
快天黑了,我这里是上午时间10:15
LHX 10:17:17
其实我上那个学校呆的时间不算长
经世济民 10:17:25
哦。
LHX 10:17:33
总体上感觉管理体制比国内好多了
他们很关心学生
经世济民 10:17:59
您所在学校老师和行政人员的比例有多大?
LHX 10:18:03
学生有什么问题都能在第一时间内得到解决
这个得去学校官网里面查啊
经世济民 10:18:53
您们学校有辅导员老师吗?
LHX 10:19:02
有啊
tutor
经世济民 10:20:20
和国内是一样的情况吗?由留校的人员来担任?
LHX 10:20:34
不是啊
经世济民 10:20:48
是什么情况?
由高年级的研究生、本科生来担任,是不是?
LHX 10:23:24
有一部分是的
有的是外面聘的

经世济民 10:32:42
我想把我们的对话整理出来放在我的博客上,行吗?
LHX 10:32:48
可以啊

经世济民 10:34:02
好的。88
LHX 10:34:10
嗯,88

注:杨绍政教授即为“经世济民”网友。

杨绍政:那些些小的争端有何价值?

科斯在《社会成本问题》一文中引证了几个损害案件。1、糖果制造商的生产噪音影响隔壁医生的工作;2、工厂的有害气体伤害到草席制造商的生产活动;3、烟囱生火妨害邻居正常生活案件;4、封堵自家庭院的井口导致邻居地下酿酒室无法正常生产酒的案件;5、拆房的噪音和灰尘影响旅舍生意的诉讼;6、飞机噪音扰民的案件;7、铁路公司火星外溅导致其他法定人火灾损失案件;等等。这些诉讼案件涉及到的利益并不大,损害程度并不严重,但是却被法院严肃判决,并且被科斯教授作为案例用来引证和分析,令人感叹。

在我国,要是没有微博和网络,我们根本无法相信我国居民的房屋可以被政府以行政命令和红头文件的方式强拆,据说有的强拆连红头文件都没有;宪法规定农民集体所有的土地可以被强行征用;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和事实显示重庆公安的打黑实际上是严重侵犯人权和当事人身体、财产和生命受到伤害的黑打和警察的渎职、滥权行为;、、、、、、是真的。这么多的骇人听闻的伤害事件,与科斯引证的案件相比,简直无法比拟。而且很多连立案都不被允许,当事人却通过非诉讼途径,被地方政府强制单方面裁定为劳动教养,长时间失去人身自由。

一个社会如果连公民的财产、身体和生命都可以被执掌公权力的机构和人员非法定剥夺,而且法律救济途径被堵塞和失灵,被伤害者遭受的不公和不义的信息不能被社会公众所知晓,或者公众知晓后却无能为力,无法表达不满、抗议和声援的声音,请问那些些小的争端有何价值?

由此看来,如果一个社会没有公民的财产权、人身权利的有效界定和保护,而去关注外部性的毗邻损害效应,在我看来是舍西瓜,拣芝麻的举动,很可悲的。只有解决了西瓜问题之后,芝麻问题才可能上升为社会、法院和个人的重要问题。

杨绍政:制度效率的高低是一个社会是否有活力的关键

我记得曾看过这样一个信息——一些欧洲人曾经大规模从非洲贩运黑奴到北美洲。以前的规矩是黑奴上船的时候,黑奴贩子按照登船的黑奴人数支付船主运费。由于运输时间长,环境恶劣,导致在运输的途中大批奴隶死亡,奴隶贩子损失惨重。有一个黑奴贩子突发奇想,要求黑奴到北美口岸再支付运费,健康到达的黑奴越多,船主获得的运费就越高。没有想到的是这么一个小小规则的改变,居然使得黑奴在海上运输期间的死亡率大幅度下降,奴隶贩子获得了更高的收益,船主获得了更高的收益,运输途中黑奴的健康和生命得到了更好的保证。这就是制度变化导致的效率改进,改进后的规则就是更加有效的规则。

同样地,如果一个社会各行各业生产和销售的竞争性程度大幅度提高,任何一个组织要想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取得优势地位,只有获得更多优秀的创新性员工才能获得竞争优势,那么高校行政垄断规则打破后,凡是愿意提供最低质量保证的个人和组织都可以办高校,则单个高校要想获得竞争优势,只有拼命提供社会各行业所需要的高质量创新性毕业生。社会规则的变化,将使得高校内部学术水平高、教学能力强、敬业的老师,水平高的管理者成为学校的宝贝,被学校给予优厚的工作和生活待遇,而不是以前那些善于玩弄权术,搞潜规则且不作为的人是宝贝。

由此看来制度效率的高低是一个社会是否有活力的关键。

杨绍政: 经世济民与T网友的对话录

T网友10:20:26

你的文章挺有价值的,就是转发有时会被删啊
经世济民 10:21:40
是的。
经世济民 10:21:59
也要转呀。总删不完吧
经世济民 10:22:24
要让更多的人转起来。
T网友10:22:36
嗯,好在现在因言获罪还少些了
经世济民 10:22:44
请自我介绍,有共识,再加好友,谢谢。
T网友10:26:48
我是天津大学毕业的,对时政有朦胧的想法。但觉得目前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已达调控的极限,关键是科技的效率与国民文明化程度有关,但政府目前已走到没法放开新闻管制的地步了,一放开必垮。不放开还能延长些时日。但自己毕竟也不是无产阶级,不希望硬着陆那样大变革,但最后似乎又都不可避免。也不知如何是好?

T网友10:29:23
哪个朝代也没有荼毒教育的,天朝算是少有。民国完了,还有人才。天朝完了,只有77-80年代初受大学教育的还能有些思想,90年以后上大学的损失太大。

经世济民 10:31:19
工作了吗?
T网友10:32:19
我不希望太激进的革命派,但也不希望太单纯的改良派。问题是现在许多问题似乎无解。上下不能达成共识。
工作了。。但希望以后能读博,或者写些有见识的作品。
经世济民 10:32:58
做什么工作呢?
T网友10:33:53
在厂里做些工厂生产管理性工作。 我学的是工商管理。数学不是特别好,所以我想写些作品,往往欠缺一些说服力量。近期看了很多类似您这样观点的博客,其实好些也只是转发下,没细研究,就被删了。。

经世济民 10:37:11
数学不好,要补上。
经世济民 10:35:44
哦。单位情况怎么样?
T网友10:38:29
前两年制造业总体就开始遭遇窘境,现在看,也许到明年都没特别好的机会。
我想逐渐在用的过程中补吧。。。书到用时方觉少
T网友10:39:02
反正有缺陷的地方迟早会卡壳的
T网友10:40:03
当时老师在上边推导的时候勉强看个大概,自己弄时却总也不行。有没开窍的地方。
经世济民 10:40:54
天津大学有个蔡高厅,数学讲得特别好。多向他学习呀。
T网友10:44:31
嗯,现在重要的不仅仅是发现问题,还是解决问题。解决路径往往是很困难的。一步步来吧。网络是个好东西,不管距离遥远,一下子就能联络上了。
以后有些想法,可以请教了
经世济民 10:45:59
相互学习。
T网友10:46:28
您客气了
T网友10:46:55
现在我还处在启蒙阶段
T网友10:53:28
推荐几本书吧
经世济民 10:55:09
  不知道哈耶克的《通向奴役之路》、波普《开放社会及其敌人》、阿克顿勋爵《the history of freedom》、洛克《政府论》、《论宗教的宽容》、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美国开国元勋《联邦党人文集》你读过没有?只有吸收世界一流大脑的智慧方可成就伟大的思想家。祝您成功。人生真的没有捷径可抄。
T网友10:56:15
我读过社会契约论,政府论的一部分,论法的精神看了一点。。。 其他的没有。。。
经世济民 10:56:51
好吧。读读再说。再见。我下了。
T网友10:57:10
法国启蒙思想,很感兴趣,但没读透,好的,这就看看。

经世济民 10:53:07
任何一个正常的社会都需要暴露荒谬和反常识,彰显正义、公平和常识。只有在阳光和正义的法律之剑下,正义才能最终战胜邪恶。

注:经世济民曾经为杨绍政的网名。

杨绍政: 回忆我的博士导师胡代光教授

2012年12月22日零时,我的博士导师,全国著名老一辈经济学家胡代光教授逝世。12月26日上午胡老师的遗体告别在北京八宝山举行。看着鲜花丛中安详、慈善躺着的胡老师,我感觉他老人家好像还活着,只是安静地睡着了。告别胡老师,我来到大厅外面,凛冽的寒风吹拂着我的脸面。倏然,悲从心来,我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老师,再也不能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泪水从眼眶中止不住的流出,我无法自制。为了不让其他送别胡老师的亲朋、好友和学生发现我的异样,我只能背对人群,任由冰冷的寒风抽打我泪流满面的脸庞。这时胡老师滋养我心灵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初识胡老师是1994年我准备应考西南财经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期间。当时我阅读的柴咏、杨伯华主编的《西方经济学》的序言就是胡老师写的。阅读序言,对胡老师非常崇敬。

在我读硕士研究生期间的1996年,我的硕士导师王裕国教授要求我所在年级经济系的研究生全都去由西南财经大学主办的“全国高校社会主义经济理论和实践研讨会”现场,一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会务帮助,二是近距离感受全国著名经济学家的学术发言、观点争鸣、思想交流和为人风范。在这次会议上我有幸第一次亲眼见到了自己仰慕已久的北京大学教授胡代光老师,并聆听了他的大会发言。在这次会上我还见到了中国人民大学的宋涛教授、复旦大学的蒋学穆教授、厦门大学的吴宣恭教授、中国人民大学的吴易风教授等名家,他们当时的风采至今仍历历在目。

也正是在胡老师等经济学学术名家的熏陶下,我对经济学理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时我的认识是要成为一名象胡老师那样的学术大家,不仅要学好经济学理论,更要学好哲学、数学和掌握好一门外语。也正是有这样的认识,硕士研究生的三年我是在图书馆、听课和听讲座的过程中忙碌地度过的。在上好研究生的相关课程的同时,我还旁听了西南财经大学谢老师讲授的《微积分》、杨老师的《线性代数》和史代敏老师的《概率与统计》;利用课余时间通读了《资本论》全部三卷,第一卷还读了3遍;对朱善利、梁小民主编的微观经济学、西方经济学,萨缪尔森的经济学英文版也是认真阅读。当时我对科斯的《论生产的制度结构》、刘诗白老先生的《产权新论》、诺斯、弗里德曼、张五常的著述也有浓厚的兴趣。每天在西南财经大学的图书馆大量阅读三类杂志——《中国社会科学》、《经济学研究》和《人大复印资料》的所有过刊和现刊。西南财经大学举办的所有讲座,只要有时间,我都不会放过。正是这些讲座,让我见识了吴敬琏、张曙光、张维迎、吴易风等名家的思想和马蔚华等实践者的经济、金融实务理念。

也正是这样对学术的尊崇,我对官位、头衔一点都不看重。一个人,不管他有没有官位和头衔,只要有思想,有见解和有认知能力,就是我倾慕的对象。对那些不学无术,毫无思想深度却自以为不可一世的有头衔的人,我的内心是蔑视的。也可能正是因为我这样的思想认知,才会让那些不学无术,但会钻营的有头衔的人不痛快而对我心存忌恨吧。

为了能够缩短和胡老师等学术名家的距离,我研究生毕业后,利用在重庆工商大学任教的好时机,也为了教学需要和进一步读博士做准备,阅读了当时为止国内所有的大学老师主编的西方经济学,中译本宏微观经济学,然后就读英文原版的宏、微观经济学的初级、中级和高级版本。1999年我参加中国人民大学举办的现代经济学前沿研讨会时,从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购买了所有的英文教材各一本,成了我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粮食,感谢北大光华管理学院。我还读了托克维尔的《旧制度和大革命》、《论美国的民主》,阿克顿勋爵的《THE HISTORY OF FREEDOM》,洛克的《政府论》、《论宗教的宽容》,弥尔顿的《论出版自由》,哈耶克的《通向奴役之路》、《致命的自负》、《自由秩序原理》等书籍,弗里德曼的《自由选择》、《弗里德曼文萃》等书,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的精神》,杰弗逊的《联邦党人文集》,波斯纳的《法理学》等著述,波普的《科学与反驳》、《开放社会及其敌人》、《开放的宇宙》等书。此外张五常、米塞斯、亚当斯密、密尔等的著述也阅读不少。也是在这段时间我参加的国内高水平学术会议有很多,也写出了一些自认为有一些独到见解的学术论文。

在自己做了较好的学术准备后,带着在工作中对社会和环境的新思考和疑问,在我的硕士生导师王裕国教授和授课老师李萍教授的推荐下,我考上了胡老师的在西南财经大学招收的博士。从此成为胡老师的门生。胡老师的为师、为人和为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影响了我的人生态度和人生追求。

在为师方面,胡老师首推宽容。作为他的学生,我的一些学术思想和他老人家有很大差异,他没有对我的学术思想作过批评,没有以自己的思想和认识来局限和强求我的思想,而是充分尊重我的思想见解和认知。他即使不同意我的一些研究结论,也是从我的分析和思考逻辑的角度来质疑我的逻辑问题和建议更好的方法和论证来替代。

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情是我的博士论文写作中,最后一部分的政策建议之一是我国农村要放松对劳动力、土地和资本的管制。胡老向来反对“市场神话论”,“市场万能论”,而我的这一政策建议和胡老的学术思想是有冲突的。胡老没有简单地让我来修改建议,而是多次从我论文的分析逻辑角度来琢磨其中的逻辑分析有没有问题,当他确定我的分析逻辑和政策建议是连贯一致的后,最后要求我考虑用词的准确性。我国农村任何时候都需要政府管制,但这种管制是科学、有序的管理或管制。因此要放松或者废止的是不当的政府对农村的管制,而不是简单、笼统地讲放松政府管制。

其次,胡老师为师干净,原则性强。他在西南财经大学带我们这14位博士生期间,学校划拨到他名下、由他支配的培养经费是每名学生8000元。胡老师从来不经手这些钱、帐。这些账务最初是由张树民师兄管理,张树民后是吴开超师兄,胡老师负责审核和签字。这些经费全部用在我们这些学生的论文开题、评审、答辩和一些资料费的开销上。也正是因为胡老师干净清廉的潜在影响,让我对一些学院的领导干部和导师吃学生、压学生等胡作非为的行为很痛心,也希望这样的不良习气能够得到纠正。

再次、胡老师用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教育我们怎样交友和坚持真理。胡老师曾当着他在西南财大所带的我们这些博士研究生讲,他在北京大学担任讲师、马寅初校长被打倒之前的期间,马寅初校长每年春节都要私人出钱宴请北大的一些教授和老师,胡老师也在受邀之列。每次就餐过后,马寅初校长都会拿出自己写的新春对联或者新作交给大家讨论和提批评意见,并风趣地讲,“这顿饭也不是白请大家吃,还得要做点事呀”。这就是马寅初校长的君子之交。

胡老师还给我们讲,马寅初被打倒之前,周恩来曾私下给马寅初讲,希望马寅初就人口问题给毛主席认个错,这个问题也就算了。马寅初拒绝了,并在北大公开讲,他的一位好心的朋友希望自己给毛主席认错。但是我要告诉这位好心的朋友,并希望这位朋友转告主席,我发现自己没有错。没有错,怎么能认错呢?我对这位好心的朋友谢谢了。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学者在对待真理和权贵方面的态度和风骨。

最后胡老师自己能做的事情绝不麻烦学生,生怕耽误了学生的学习时间。在读博士期间,每年胡老师在西南财大期间,他和师母年事已高,行走也不太利索,我每隔一两天都要到他们的住处去看望,帮助一些日常生活事务。当发现胡老师在校对一本即将出版的书稿时,我提出代胡老师校稿时,他很客气地拒绝了,并希望我认真阅读和思考他给我开的书单以及博士论文的相关思考。

在为人方面,第一、胡老师为人谦和,但对违反常识、不平之事敢于仗义执言和批评。无论我什么时候去见他,他总是目光慈善,语言平和。我的同门师兄弟妹也是这样的感受。就我亲眼所见的去拜访他的客人,他总是以礼相待,相当客气,没有任何名家、大家的派头和架子。我仅见过他发过一次大脾气。那是因为我的博士论文所遇到的问题。大约是2005年上半年,在办理申请论文答辩手续的过程中,我因为没有写研究生部规定的额外3万字的文献综述,而不被研究生部允许答辩。但是关于三万字的额外文献综述的要求胡老师是不认可的。他认为我们的博士论文中就要做文献综述,再规定另作独立的文献综述既是重复劳动,也是干预导师的自主指导学生的权利。他的意见是我们不额外做3万字的文献综述,应把主要精力放在搞好博士论文的研究、提高博士论文质量方面来。虽然经过我反复和研究生部协调,并将胡老师的手写意见提交研究生部,最终还是被获准答辩,但是在我的论文答辩中途学生回避的间歇,包括我在内的学生们在门外还是听到了胡老师当着包括经济学院院长在内的答辩委员会专家的面严厉地批评了学校在博士生培养环节的一些要求和规定仅注重形式,本末倒置,行政干预导师培养学生权利等方面的问题,并希望学院和学校及时纠正这些不当做法。我不知道胡老师的这些意见是否得到了采纳,之后在西南财大读博士的师弟师妹是否还要被这额外3万字的文献综述规定所折磨。但胡老师敢于直言,敢于批评不良和不正常现象、一身正气的品行深深地影响了我的思想和为人。

正是在胡老师的熏陶下,我在贵州大学经济学院任教期间,自己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同时对我所知道的贵州大学经济学院领导之间公开发表论文80%的内容雷同、十八节课仅上八节课、考试时全班90%以上作弊、学院管理不依规矩和程序、学院单方面行政命令研究生必须额外再写出文献综述、研究生的论文选题必须是导师课题、随意无理由剥夺导师、教授的教学、参与学院管理等方面权利的荒唐、野蛮现象进行了尖锐地批评,也向学校的各级部门进行反映,希望得到及时地处理和纠正。虽然目前收效甚微,没有引起学校的足够重视,甚至学校有故意不作为,包庇不良现象的嫌疑,但我始终坚信,胡老师一身正气没有错,我学习胡老师坚持正义的为人原则没有错,知识分子应该是社会的良知。一个学者读了这么多书,如果不能为学生、为社会拨云见雾,暴露错误、荒谬和反常识,彰显正义、公平和常识,就要么是书呆子,要么是不辨是非、唯利是图的不良之徒。这是社会的悲剧。

第二、胡老师不以师自居,对学生很尊重,很爱护。记得是在2005年的冬天,我在北京的时候去看望胡老师。当时我已经博士毕业了。对我的到来,胡老师非常高兴。我们交谈了很久。他一定要请我吃晚餐。记得当时北京的气温很低,胡老师和师母带着我一起走过天桥,去吃北京烤鸭。路上我一直扶着年事已高的胡老师,谨慎前行,生怕有一点闪失。现在回想起胡老师、师母和我在一起吃烤鸭就餐时其乐融融的情景,我更加明白一个真正人格高尚、学识渊博、尊生、爱生的老师的魅力和对人言传身教的重要作用。

在为学方面,首先、胡老师头脑开阔,善于吸收新东西,没有任何保守和固步自封的影子,从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什么叫活到老,学到老。我读博士期间,胡老师给我推荐的书单、让我到他那里复印的学习资料很多在国际上都很新,很前沿。我记得2002年他让我复印他手中的《新凯恩斯主义论文集》(英文版)来学习。据胡老师讲,这部文集是几年前北大厉以宁教授到国外考察前,胡老师专门叮嘱他到国外后帮忙收集的最新新凯恩斯主义方面的学术论文集。当时西南财经大学聘请了一个外籍博士,名叫Gary。我旁听了他讲授的《Intermediate Microeconomics》、《Advanced Microeconomics》两门课程。课余时间我经常和Gary交流、讨论一些学术问题。我也在Gary处复印了一些我认为有用的资料。其中的一些学术资料胡老师看后也很欣赏,就叫我帮他复印一份,他今后可以自己学习并推荐给其他学生。

其次、胡老师长期坚持自己独立的学术思想,不人云亦云。胡老师上世纪40年代本科就读于武汉大学,研究生就读于中央大学(南京大学的前身)研究院。他的很多老师都是留学欧美的博士和教授,按照现在时髦的说法,胡老师求学时期的老师多为海归,传授给包括胡老师在内的学生的理论是当时现代经济学的前沿理论。可以讲市场经济理论是深入胡老师骨髓的。尽管如此,胡老师并不完全迷信市场。他在我读博士研究生期间多次告诫我,“市场万能论”、“市场神话论”是要不得的,而且他长期坚持这样的学术观点。也正因为这样,胡老师被人划归为亲马克思的左派经济学家。胡老师独立思考的学术精神深刻地影响了我。我的独立为学、独立思考的精神来源于胡老师的影响很大。胡老师批判性、辩证地质疑市场经济及其理论,也启发我在充分认识市场经济的巨大优势和配置资源的强大功效同时,通过对市场经济的缺陷、制度等问题思考的过程中得出自己的思考结论——没有体现符合常识、公平正义的制度进行规制,没有在非市场领域公共选择理论的进展,没有法学、政治学、哲学、伦理学的理论进展,没有民主、自由、宪政制度的配套建设,好的、良性的现代市场经济是不可能在中国根深叶茂,造福国民的,相反很可能是坏的、公权力滥用成风、腐败盛行和裙带关系泛滥的市场经济在中国盛行。没有胡老师的影响,我很难有这样的学术思考。我的独立研究和思考身边最熟悉的事情和现象,运用自己所掌握的理论工具来透视和分析,得出自己的判断和结论的学风也是守胡老师启发和影响。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我关注自己工作的高等教育行业的教育质量问题、高等教育公平问题,并进而从事自己独立的研究和思考。在我研究自己最熟悉的所工作的学院存在的问题时,才会捅了马蜂窝,遭到了不按规矩和程序出牌、胡搞乱弄的人的忌恨和报复。不过只要一个人象胡老师那样一身正气,光明磊落,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也就无所遗憾和畏惧了。

最后、胡老师思考和研究问题注重用证据、事实、数据说话。2003年我博士论文开题报告的选题是“我国宏观经济政策的有效性研究”。根据当时自己的设想和开题报告会上相关专家的意见,这个选题我是可以完成的。可是当我从中国人民银行成都分行获取货币方面的相关数据,进行认真地分析和解读后,我发现我对这些数据的来源无法彻底搞清楚,再加上同班的在相关政府部门工作的博士同学给我讲过一个市的宏观经济数据主要取决地方主要领导的意图,相关政府经济部门根据意图估算出合乎逻辑和情理的分解数据的情况。既然我无法真正理解宏观经济数据及其真实性,那又怎么能保证我在这些数据基础上得出的研究结论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呢?如果对自己的研究基础和数据都没有信心,我就无法对自己的研究成果和结论有信心。

带着博士论文研究中的困惑和苦闷,我回四川巴中老家去度过新春佳节。在我向父亲了解家中的收入情况——农业收入、副业收入和外出务工收入,上交的税费,税费改革情况在我家的体现等问题中,我发现了农村税费改革问题是一个很好的研究课题,如果能够调查出农户的收入、税费等可靠数据,是完全可以研究出有价值的东西出来的。当我把自己的困惑和换题的想法电话告诉胡老师后,他认可我的意见,并认为只要我能做出有价值的论文出来就行,不必在意开题等学校在研究生论文环节形式上的行政规定,开题只不过是其他老师对我的研究提一些参考意见,最终能否把论文做成功的关键还是我自己。有了胡老师的支持和鼓励,我第二天就投入了农户收入、税费的调查工作。调查了四川四个代表性地区——巴中、三台、内江和新津地区的相关原始数据、并进行整理后,在胡老师的指导下,我终于做出了自认为是在用数据说话的博士论文,也得到了胡老师的充分肯定。

2012年12月26日去八宝山和胡老师进行告别前的早上5点钟,我起床阅读完了胡老师写的回忆性自传《九十春秋的回忆》。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胡老师早在1959年就在使用数据说话的方法做研究、得出结论。胡老师在回忆中写到:“1959年4—5月,我同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研究所两位同志再次到山西省晋城县周村“七一”人民公社,调查了该社上掌管理区的收入分配情况。通过深入了解,发现该管理区有如下三个问题:(1) 1958年的收入分配未能达到“90%以上的社员收入比上年有所增加,其余社员的收入比上年也不致减少”这项规定的要求;(2) 由于公社化后取消了自留地和社员已无条件和多余时间搞家庭副业,1958年社员每人平均全部收入水平未超过前两年。(3) 1958年同1956年相比较,每劳动力所摊到固定资产增长2.4%,每亩投工量增长20.9%,而每亩耕地粮食产量则只增长14.2%,单位面积粮食产量的提高速度低于每亩投工量增长速度,因而使得每农业劳动日平均粮食产量降低了8.7%,每农业劳动力所生产粮食降低了11.7%。由于以粮食生产量计算的农业劳动生产率的降低,每农业劳动力所创造纯收入也随之而降低了l2%。这些比例关系变化,说明了1958年农业技术装备程度的提高并未能取得应有效果,对比1956年,活劳动不仅没有进一步节约,相反地,却降低了劳动效果,因而不能不影响1958年社员收入尚未达到1956年水平。我根据大量统计调查资料,针对以上问题,提出了一些分析性的意见,于1959年5月9日在“七一”人民公社就地写成了一万多字的《“七一”人民公社上掌管理区的收入分配情况调查报告》,回校后,曾打印出来。然而,由于1959年下半年在全国开展了“反右倾机会主义”的斗争运动,我的这份实事求是的《调查报告》也就只好束之高阁了。”在特定的政治立场定反动的年代,通过数据来说话,而不是作者自己说话的方法,可以避免遭受歹人陷害,有效的保护自己免受伤害。我当时做博士论文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只要我的调查数据经得起考验,那么在这些数据基础上得出的结论就站得住脚。谁反对我的论文结论,就只有反对这些数据,而不能给我个人扣大帽子,栽赃陷害。胡老师当年做的这些调查研究,没有因这些调查报告而被打为右倾分子,他的数据说话和通过数据做出判断和结论的研究方法应该很好地保护了他。

在我博士论文的研究历程中胡老师给了我很深的影响。学术研究和创新不要太在意不当的行政条款和框框的控制,这些规则和程序都是应该服务于怎样搞好研究和鼓励创新的,否则就是在限制和扼杀学术创新,干扰学术研究的。真正的学术高人的思想总是相通的。就我的博士论文开题后又换题,而且换了新题目后也没有重开题的问题,在全国都是少有的。在我换题后不久,我遇到了西南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的前任院长、留法博士任治君教授,讲道了我的这个情况,任老师完全赞同胡老师的意见,并对我说,他在法国留学时,他的博士论文选题不仅相关专家认为研究有困难,而且他的导师也不认同,但是法国教授的观念就是老师主要是提参考意见,是否采纳主要由学生自己决定。关键还得是学生最后能否做出高质量的博士论文。任老师当年在法国的博士论文就是在导师和其他教授的反对声中做出来的。他鼓励我好好研究,做出有价值的东西来。也正因为这样,我在贵州大学经济学院任教期间,对于没有充分反映教授意见、只是几个行政领导就做出的违反培养学生最基本流程、干扰导师自主培养学生权利——如行政规定额外写多少字文献综述,学生论文选题必须是导师申报成功的课题等非常反感。也对工作中存在的问题、老师、学生、管理人员的各种言行等现象非常感兴趣,这些也相当于是一种工作环境的调查,为我的学术思想的提炼、深化,寻找有价值的研究问题大有助益。我对身边的很多现象都很有兴趣,喜欢用经济学理论来进行深入剖析,学以致用,经世济民。

从1994年北京大学教授胡代光这个名字走入我的视野开始,我经历了聆听胡教授在全国性学术会议上的发言,阅读他的文章和书籍,成为他的门生,近距离领悟和感受他的学术思想、为人、为师和为学的大家风范,我亲历了胡老师身体健康时的睿智、慈善,疾病中的安静、从容,逝世后的受人敬仰和物质身躯的化为灰烬。胡老师德寿双全,从有形的生命来看,还是逃脱不了身体生长、消亡的自然法则,但是他的为学、为师、为人的精神和风范将通过我们这些学生传承下来,发扬光大,造福社会和人类,为人类社会公平、正义、常识和文明的传承和生长增添积极促进作用。这就是胡老师无形生命的永恒。

2013年1月1日完稿于贵阳家中

杨绍政:我们国家为什么有这么多弑亲行为

我们国家为什么有这么多弑亲行为——父亲杀儿、女,母亲杀儿、女,儿杀父、母,女杀父、母。兄、弟、姊、妹相互残杀?请各位认真思考和发言。大家可以在百度搜一搜,太可怕了。

我有一个朋友的妈妈是农民,自幼丧母,行事偏激,遇事从争强好胜,极度自尊,与别人争斗(语言和行为)失败后就极度自卑,寻死觅活。我的朋友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受害很深。

他父亲去世后,将母亲接去和他家一起生活。他将她母亲的户口转到自家户口薄上,给她买医保,买养老保险,衣食住行、零花钱、生病等一切全部承担。而他的这位母亲一遇小事就会歇斯底里,鸡犬不宁,弄得家里人痛苦万分。我那位朋友想自杀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怎么劝我那位朋友?

中国有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可是我那位朋友的母亲怎么就那么不通人性,为老不尊,一点小事就不计亲情,翻脸不认人呢?按照我的理解,一个60多岁的老人,即使没有文化,但也有人生阅历和经验了,还有就是作为母亲对子女的母爱呀。即使没有母爱,自己的生活、照顾和心理依靠都还要依靠自己的儿子呀,就是为自己的私利,她也不应该难么横蛮和粗野呀。

前一段时间我在群里看到有一个90多岁的母亲死时瘦骨嶙峋,感觉是营养不良所致,她的儿子还是公务员。从看到的现象讲她的儿子值得谴责。但是联想到我朋友的遭遇,也不知道那位90多岁死去的母亲是不是也象我那位朋友的母亲一样,导致了母子关系恶化,亲情缺失所产生的恶果。

从1950年到1978年杀害、殴打、批斗那些地富反坏右的人,共产党是他们的妈,毛主席比他们的爹妈还要亲。这些人现在都变成老人了,也不知道我那位朋友的母亲是不是那些被教唆和毒化的老人中的一员?要是我那朋友也象他的母亲一样极端,无情,他们家会不会出命案呀?

中国家庭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伦理关系好像出了大问题。共产党的宣传是要把党来比母亲,毛主席比爹妈还要亲,父、子反目,就是为了忠于比爹妈还要亲的毛主席,共产党。现在在学校孩子受的教育是爱天安门,做共产主义事业接班人,对个人主体、自己和家庭成员的关系,和社会成员的关系,对政府、政党、国家、国民、宪法等都没有一个理性的认知。他们长大了,变成老人了,会成为一个智慧之人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以大跃进为例,建国初期地主的地契是农民烧的吗?不,是有人教唆农民去烧的。农民见识少,知识少,识别能力差,容易上当受骗。教唆的人说,你去烧,烧了地契,地主的土地就是你们的。背后有拿着枪的人在支持,烧了地契就可以捡到横财,不烧白不烧。哪知道,捡到的横财没过多久就不是自己的了,不但没有了土地耕种的自由,就连自己的劳动力也没有了自主支配权,连迁徙的自由都没有了,也就是说讨口要饭的权利也没有了。怪不得到了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会饿死几千万农民。他们连逃命、求生存的权力都没有,可悲呀。

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时要知有这个结果,何必当初?话又说回来,在暴力的威胁下,就是有见识的人,为了活命,又焉敢不从呢?这些农民也不想一想,教唆的人让你毁掉与地主的地契,将地主的土地抢到自己手中,怎么保证教唆的人就不把你抢到的土地抢走呢?抢走了你的土地,还要叫你当农奴,除非统治者让你离开土地、比如大炼钢铁、大兴水利工程。你说烧地契之前,对这个地主不满意,你还可以租种另一个地主的土地。你不想租种土地,你还可以当长工,打短工,为地主打工,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学手艺、当匠人,或者到工厂当工人,你的出路很多条,也就是说那时农民至少是自己劳动力的所有人,有自由支配权。那个时候,农民活不下去了,他还可以外出逃荒,讨口要饭,以求保存自己的生命,不可能有公安人员把他们当做身份不明人员抓起来。

这些可怜的几千万冤魂可不可恨?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悲哉,我的国人;可怜,我的朋友;可气,我这没有理智和短视的同胞;可恨,那些无知、无畏的干蠢事和恶事的民众。您们敬畏的是刀枪棍棒,而不是道义和智慧。殊不知刀枪棍棒是用来对付强盗和流氓的,而不是用来践踏智慧和道义的。

杨绍政: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我有一种想哭的感觉。2012年6月14月上午贵州大学主管维稳的党委副书记和我所在学院的党委书记就我在网上关于贵阳黎庆洪涉黑案件发帖交换了意见。他们明确地告诉我希望我在敏感问题上不要再发帖了,希望理解学校的难处。

说实话,他们既是我在贵州大学的领导,又是我的同事,从私人情感来讲,我应该理解他们的难处和善意,而且在谈话中他们对我的态度是和蔼的,友善的也是爱护和理解我的。正因为如此,我给他们提出了我的三点意见:1.我发帖内容所提的批评意见是希望法院能够认识到他们在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进而能够主动改进工作,取得社会公众的认可和支持,而不是把我的批评意见当做反面的意见,在找他们的麻烦,在挑刺。2、我的所有发言都是受宪法保护的,是我的宪法权利,这没有任何质疑。3、两位贵州大学的校级和院级党委领导是我在贵州大学的领导和同事,从私人情感出发,既然有难处,我要理解他们,给他们脸面,确实不希望我再发帖的话,我可以在敏感时期不发贴有关小河黎庆洪涉黑案件的帖子了。

回到家后,我心里一直很纠结,有隐隐作痛的感觉。在黎庆洪案件问题上,如果小河法院真的可以改进工作,为什么不通过改进工作来赢得包括我在内的社会公众的信任和理解,却反而要让我所在的大学的领导和我都很为难和痛苦呢?建设和谐社会,依靠的是疏导而不是封堵,法院真心诚意接受批评意见,改进工作,难道不是通向真正和谐社会的阳关大道吗?

很遗憾,小河法院一方面方让我和我所在贵州大学的领导兼同事为难,另一方面又在网上通过五毛对我行人身攻击,将我污蔑为“信谣言、瞎起哄、图名利的伪教授。”这让我感到非常难受、伤心和无法理解。

说实话,我的社会要有基本的共识。那就是公平、正义和做人要有基本的良知。如果没有共识,而且知错不改,反而变本加厉地胡说八道,无知加无耻,那么我希望社会和平转型通向合符常识的社会看来是一厢情愿的幻想了。难道上天真要让这多灾多难的民族雪上加霜?

一定要记住,一个不懂得尊重知识、见识和认知能力的族群,绝对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族群,一定是一个通向毁灭的族群。愿苍天蒙宠中华民族。